“這什麼這,趕緊叫啊。”
麻子沒好氣扇了那小弟一巴掌,雙手伏地,滿臉鬱悶的帶頭叫了聲:“爺爺,饒了我們吧。”
“哼,這還差不多。”
“我要睡覺了,你們再吵我,我就真打人了。”
秦羿心頭的惡氣平了下來,抓起一張鐵牀扶正了,往牀鋪上一趟,沒兩分鐘又打起了呼嚕。
“我的個媽呀,這小子簡直就是條過江龍啊。”
麻子望着屋子裏東倒西歪的鐵牀,哭喪着臉道。
……
第二天一大早,看守長領着人擡着擔架,準備過來收屍。
對他們來說,死了個犯人,有的是理由搪塞,一句話,就說犯人畏罪自殺了,再東編西編一些亂起八糟的證據,這事也就結了。
然而一打開門,他們傻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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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ωw● тт kдn● C〇 麻子幾人抱着頭,跟小學生一樣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,個個哭喪着臉,跟死了親爹似的。
再看嚴副長點名要除掉的傻子,正躺在牀上呼呼睡着大覺呢。
“砰砰!”
看守用警棍砸着鐵門,氣惱的大叫:“麻子,你能告訴我這是幾個意思?”
“徐爺,你是不知道,這傢伙厲害着,力大無窮啊,差點沒弄死我幾個。”
麻子無奈道。
“你們這羣廢物,有你們好果子吃的。”
守衛忿然道,屍體沒撈着,怎麼對付傻子是上面的事,他只能再去請示了。
吃早飯的時候,秦羿可是美了,不僅僅是自己那份稀飯、饅頭,連同麻子八人的一併給打掃了,看的其他犯人那是目瞪口呆。
誰不知道麻子是一監的土霸王,沒想到讓一個年輕小夥子給逼成了這樣。
大夥兒紛紛猜測這傻大個的來頭,各種傳言都有,接下來的幾天,可是苦了麻子幾人,秦羿這個大胃王一開飯,基本上幾人的也就能撈口湯喝,其他全讓他給包了。
秦羿從來沒想到這世上還能這麼好的地方,白吃白喝不說,還每天都一堆人跟在身邊伺候着,每天除了吃就是睡,甭提多美了,也不急着出去找丁香了。
……
砰!
辦公室內,嚴寶成一拍桌子指着孟達華的鼻子怒吼道:“就這麼點事,你們都搞不定,還能不能行了,不行,你這位置就騰出來,讓別人來幹。”
“副長,你是不知道,那傻子厲害的很啊,麻子他們被嚇的不輕,現在整天跟條哈巴狗一樣給人溜着走,其他的狠角色一時間還沒調過來……”孟達華解釋道。
“你們就沒別的法子嗎?就不能把他外調去農場幹活,弄個什麼逃跑之類的,給他一槍?”
嚴寶成沒好氣道。
“這……”
“行,既然嚴副長這麼說了,我這幾天就去安排。”
孟達華道。
“不是這幾天,是現在。”嚴寶成氣的直叩桌子。
“是,是,我現在就去。”
孟達華道。
秦羿正在睡大覺,監裏的警報嗚嗚的響了起來,守衛的聲音在裏邊來回的廣播:“所有的犯人,立即在廣場集合。”
“麻子,他們在說什麼?”秦羿驚醒了過來,擡頭問道。
“呆爺,他們說要集合呢,估摸着是要去農場幹活了。”孟達華道。
哦!
秦羿應了一聲,幹活他不怕,趕緊穿好了衣服跟着麻子等人到了廣場集合。
孟達華拿着喇叭,宣佈了幾句,就打發了犯人們上了汽車,往農場去了。
“小徐啊,副長那邊又給我施壓了,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搞定這個傻子啊。”孟達華對身邊的心腹徐兵道。
“監長放心,我準保一顆子彈就能要了他的命。” 老公,先纏爲敬 徐兵冷冷道。
他是出了名的神射手,指哪打哪,這幾年的黑槍都是他打的,孟達華是極爲信任的。
“你的槍法我不擔心,但咱們也得給自己留條後路,最好是晚上動手,別落了人口實,而且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。我聽說傻子有個相好的,他腦子簡單,你可以在這上面做文章,只要他走出咱們的監視區,你開槍打他,就是合法的。”
“即便是有一天嚴副長倒臺了,也不至於牽連到咱們,我這麼說,你明白嗎?”
孟達華叮囑道。
“是,還是副長想的周到!”
徐兵恭敬點頭道。
……
楊菁菁這半個月以來一直在處理鄰鎮的那起殺人案,終究是親手抓獲了殺人犯,破了這樁當地人心惶惶的兇案。
破了案,楊菁菁顧不上去參加隊裏慶功宴,直奔局裏來了,這些天她得到了消息,秦羿跟那個叫丁香的丫頭跑了。
她必須儘快通過戶籍資料找到丁香,確保秦羿的安危。
楊菁菁出去了半個月,丁香就在縣局門口蹲了半個月。
她剛一下車,丁香就激動的奔了過去,叫了一聲:“楊警官!”
“丁香,我正要找你呢。”
楊菁菁見了丁香,欣然大喜。
該死的無限流 “楊警官,阿呆,阿呆他……”
丁香撲入楊菁菁懷裏,哭的連話也說不出來了。
“怎麼回事,丁香你慢慢說。”
楊菁菁把丁香帶到了局裏,給她泡了面,準備了熱開水。
丁香把嚴寶山如何壓迫老丁家,又找來石大龍與秦羿比武,再到警察抓人一一給說了一遍。
“可惡,小周,你給我叫李平過來,我倒要看看是誰給他的狗膽,敢胡亂抓人。”
楊菁菁怒然道。
一旁的小周幾人撇了撇嘴,沒敢吭聲。
“怎麼了?他一個分局長,還動不了了?”楊菁菁皺眉問道。
“隊長,你不知道,人家背後有人,她都說了是嚴家的事,這還用問嗎?”小周無奈的聳了聳肩。
“又是這個姓嚴的,他到底想幹嘛,真以爲清河縣是他們家的嗎?”
“我要見局座,向縣裏龔先生彙報。”
楊菁菁忿然道。
“隊長,還是算了吧,龔先生也惹不起他,嚴寶成更是咱們局座的頭,這事你擺不平的。”小周等人雖然空有一身正義,但在清河嚴寶成絕不是他們能撼動的。
楊菁菁雙手叉腰,走到了窗戶邊,緊抿着嘴脣,那張美豔的冰山容顏緊繃着,恨不得撕碎了這黑暗的蒼穹。
她很無奈,自己竟然幫不了秦羿。
當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,以秦羿一年前的地位,區區一個嚴寶成豈能入了他的法眼,如今卻被這該死的傢伙欺壓,當真是連肺都能氣炸了。
“你立即去查查,李平把人弄哪去了。”
“現在就查,我等着。”
楊菁菁轉身對小周道。
小周領命走了出去,沒一會兒的功夫拿着手機走了進來,肅然道:“楊隊,他們把人弄到一監去了,這是想要人命了。”
“該死!”
“他敢!”
“嚴寶成這是在找死!”
“小周,從現在警隊你盯着,我出去一趟。”
楊菁菁知道這事她是扛不住了,只能去找人。
秦侯要死在了清河縣,整個南方、華夏就將徹底淪爲燕家之物,再無天日,就是天塌下來,也得保住了他。
驟然間,她想到了一個人,這人一定能想出法子。 江東南州市,尹宅!
宅子按照蘇州園林式的格局,藏在青山綠水中,極具詩情畫意。
尹卓然是一名成熟的政客,在主政江東的時候,對南州的山水就一直頗爲喜愛,多次親自來南州旅遊發展進行調研。
自從他因爲跟秦羿走的近,被首政古劍鬆給罷免了後,就閒居在南州,也懶的回故居京城,選擇了急流勇退,每日寫寫畫畫,倒也愜意。
尹家歷來是政界大家族,作爲這一代的中堅力量,尹卓然當然不會真的甘心退隱。
他這一切不過是做給燕家看的表象罷了,事實上,他每天都在關注時事的變化,更重要的是,他在等,等待秦侯東山再起。
“叔叔,剛剛接到消息,陳鬆的手伸到湘南去了,把當地的幾個咱們派系的人給恐嚇的辭職了,差點還殺了人家的家屬。”
貴女 “誰也沒想到,燕家找了這條瘋狗,眼下的局勢,一天不如一天,照這麼下去,咱們怕是很難再有翻身之日了。”
尹凡走了進來,匆忙道。
“別這麼悲觀嘛,凡事都不是絕對的,只要秦侯還活着,咱們就有翻盤的希望。”
尹卓然摘下眼鏡,放下羊毫,在梨花大椅上坐了下來,品了口茶道。
“哎,可笑的天下,無非就是二人之爭。燕家主政,好不容易剎住的歪風邪氣又開始漲起來了,前些時日,東州那邊拆遷,連聲招呼都沒打,把人強行拖出來,直接就把房子給推了。”
“私底下,賣粉的,禍害百姓的渣滓層出不窮。”
“我就納悶了,燕家他們就不想好嗎?”
蜜語甜言:我的治癒系男友 尹凡忿然不解的問道。
“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存之道,燕家是保守派,他們當權了,自然得滿足那些人的利益,上樑不正下樑歪,要不你以爲我爲什麼要把寶押在一個毫無政治背景的秦侯身上?”
“因爲這個人有良知,有他在,咱們可以不用被百姓指着脊樑骨罵,哪怕退了,照樣能安安心心睡覺。”
尹卓然道。
“哎,秦侯對我而言亦師亦友,天下都在傳,他與燕九天還有一年之約,可只有天知道,他是否還活着,那屍體現在還在武神殿門口封着呢。”
“想想都覺的苦啊。”
尹凡落淚嘆道。
“尹先生,楊小姐來了,見還是不見?”
管家走了進來,請示道。
“菁菁?請進來吧。”
尹卓然沉默了幾秒後,嘆了口氣道。
她知道楊菁菁與她父親一樣,是個嫉惡如仇的好警察,但是如今這世道,好人難行,她這上門來,八成是找自己辦事來了。
答案,無疑還會是一場空,不歡而散啊。
楊菁菁走了進來,恭敬的打了聲招呼:“尹先生,尹少!”
“菁菁,我與你父親可是生死之交,如今我也不當政了,你叫我叔叔,與尹凡兄妹相稱就好。”
尹卓然起身,朗聲笑道。
尹凡親自給她和丁香倒了茶水,陪在一旁。
他素來眼高於頂,沒幾個能看上眼的,但楊菁菁絕對是令他無比欽佩的,雖然是女流之輩,但亦巾幗不讓鬚眉,一身正氣,無不不敬。
“菁菁,看到了你,就想到老楊啊,哎,天有不測風雲,老楊可惜了啊。”尹卓然眼眶一紅,感嘆道。
“叔叔,我今天來是有事求你的。”
楊菁菁開口道。
“菁菁,你也知道,我叔叔已經不當政了,政壇你清楚,人不在其位,什麼都是虛的了。”
“再說了,如今都姓燕了,叔叔就是說了話,也不好使。”
尹凡知道尹卓然不好拒絕,主動開口道。
“凡哥,規矩我都懂。”
“但這個人你必須幫,非幫不可!”
“我找到了他!”
楊菁菁壓低聲音,正然道。
“你是說,秦……”